【盾冬】【桃包】好兆头（三）
1.《好兆头》AU。剧已补完，目前一边补原著一边写这篇中
2.地狱犬dodger上线！
3.队长生日快乐！！（又一次迟到）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这是晴朗的一天；天空万里无云，碧蓝如洗。
Hodge·Dowling的十一岁生日派对，宾客络绎不绝。
Steve一身经典侍者装扮，站在人后，密切注视着花园的动静。而Bucky，一身黑色礼服，戴着高礼帽，正试图把一只鸽子塞进袖管里。
外交大臣家的保镖冬日战士和家庭教师Rogers先生何以沦落到这个地步，还得从头说起。
大约半年前，Bucky终于觉得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“他正常得简直像见鬼了。”Bucky对Steve说。“Hodge喜欢足球；喜欢欺负学校里的小个子；喜欢漫画、动画和他的越野自行车——他简直，简直太像个人类了！”
他俩正并肩坐在外交大臣官邸后花园的长椅上。Steve掰了一块面包皮喂鸽子，闻言冷静地说：“说不定是受了《圣经》的影响。”
“得了吧！”Bucky说。“那他的能力呢？他已经十岁了，撒旦之子的能力早应该觉醒了。按理说，在他十一岁生日之前会有种种异相发生，比如空中印记、落鱼如雨，诸如此类的东西。他就像个原始能量发电站，甚至不用做什么，只要念头一动，就可以不知不觉间改变整个世界，连他父亲都无法干涉他造成的现实——不然会专门让他负责世界末日？”Bucky快速向花园中疯跑的Hodge瞥了一眼。“可是我现在见到的，只是一个娇纵、霸道，被宠坏了的普通人类男孩。你有察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迹象吗？”
“嗯，没有。我没注意到任何异常。”Steve说。他掰下一块面包皮，却不再喂鸽子，只是捻在指尖揉捏着，这是他思索事情时无意识的表现。那只鸽子离他不远，生气地咕咕叫着，在原地走来走去。
“我不喜欢这样。”Bucky嘟囔。“太不对劲了。”
Steve叹了口气，终于扔下了面包皮，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面包屑。鸽子立马兴高采烈地冲了上来。
“Bucky，我们这样猜测没有任何用处。但愿Hodge只是晚熟一些，也许再过段时间……”
“我们得做些什么，Steve。”Bucky打断他，急躁地咬着嘴唇说。“人类对付青涩的苹果，会想尽办法催熟它；我们不能再傻等下去了，得采取措施，就像人类对苹果那样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
“别忘了，咱们是从古希腊和古罗马那个时代过来的人。凡是英雄想要觉醒，就必须经受磨难……”
Steve扬起眉毛，斩钉截铁地拒绝：“不。这绝对是个糟主意。”
“你想什么呢！我会让Hodge去打怪兽狮子，或者与海德拉搏斗吗？”Bucky说，“只是一些小小的挫折罢了……不是我说，他现在过得太顺风顺水，已经被宠坏了。有时候他折磨起人来真有他父亲的风采！”
“我依旧不同意。他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。”
Bucky叹口气。“听着，Steve。我只是想让他成长起来，足以应付一头凶恶的地狱犬，仅此而已。”
Steve蓦地转向Bucky：“地狱犬？！”
“地狱送给少主人的十一岁生日礼物。”Bucky没精打采地说。“Zemo通知我的。他们要送少主人—条地狱犬，时刻追随左右，保护他免受任何伤害。Zemo还保证说，是地狱里所能找到的最大、最凶恶的一条。”
Steve像是突然患上头痛一般，扶额说不出话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Hodge遭受到了人生中至今为止最大的磨难；冬日战士想尽办法的训练他，美名其曰锻炼身体。而Rogers先生，每次只是忧心忡忡的旁观着，时不时问他：“感觉怎么样，Hodge？相信自己的潜能，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！尽管你自己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Hodge几乎喊破了音：“我知道！我想休息！”
“我恐怕这还不行。”冬日战士一手摁住了他的肩膀，冷酷地说。“从头再来！”
Hodge叫苦不迭。
Dowling先生最近刚刚击败对手，成为美国国务卿，每天忙于政务，对保镖和家庭教师的一切行为都视而不见。直到有一天，Bucky牵了一条大型犬来上课，想训练Hodge制伏恶犬最基础的本领。
最后的结果是Hodge在医院打了整整五针，而国务卿家里的保镖与家庭教师都被扫地出门。
这就是他们今日以侍者和魔术师身份混进来的原因。
“我准备好了。”Bucky终于将鸽子塞了进去，又开始整理自己的高礼帽，“突击学习了一个星期的魔术。不知道我掌握的怎么样。”
Steve无奈道：“你明明就可以直接变的。”他始终观察着四周的情况，像是个谨慎的便衣警察。
“没错，可那还有什么意思，是吧？”Bucky说，接着昂首挺胸走上了舞台。
派对上有二十个小男孩和十七个小女孩，都以国务卿之子马首是瞻；换句话说，他们都是学校里令人头疼的坏小子和酷女孩。
孩子们不屑地看着Bucky，一个个面无表情。
“孩子们，”Bucky自信满满地说，“看见我这顶旧高帽了吗？我敢打赌你们绝对……”
“兔子就藏在桌子下面。”一个女孩打断他说。
“呃……”Bucky噎住了。
“下一个魔术要表演变鸽子了吗？”一个男孩不屑地说，“老一套。”
“哈——哈。”Bucky干笑两声，掖紧了袖管。
Steve站在最后排，尴尬得装作四处看风景。
“你真烂。”Hodge大声嚷嚷着，“我要打游戏！”
“他说的对。”另一个披着长发、像小公主般精致的女孩冷酷地说，“你真烂。可能还是个死基佬（faggot）。”
“什么？你这比魔鬼还刻薄的女孩！”Bucky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现在的人类小孩可真恐怖！
他话音刚落，整个派对都奇异地安静下来，气氛凝固得可怕。那个长发小女孩，危险地眯起眼睛。
“哦，”Bucky心里涌现不详的预感。“不。”
下一秒，一团奶油砸在了他的脸上。
整个派对沦为了孩子们的战场；奶油和果汁四处都是。Bucky忍受着孩子们的尖叫和咯咯笑声，相当狼狈地逃到花园里。他仿佛刚刚绝地求生，浑身衣服已经皱皱巴巴，又脏又破了。
Bucky费劲地从袖管里掏出鸽子——已经被挤得相当扁了。他抱着那只鸽子，脸色阴沉，对Steve说：“我宁愿同时和三个炽天使单挑，也不想再参加一次小男孩的生日派对了。”
Steve伸手抚过鸽子的羽毛，这只可怜的小东西蓦地一抽搐，脖子开始转动，重新发出咕咕咕的声音。天使解救了它，重新赐予给它生命。鸽子感激地冲Steve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飞走了。
“我没有发现任何恶犬。”Steve对Bucky说。他注意到对方脸颊上沾着奶油，于是顺手开始帮Bucky擦脸。
Bucky看了看表，神情变得凝重。“我联系一下地狱。”
“什么？十分钟前就放出去了？……”
Bucky坐在驾驶座上，和车门外的Steve面面相觑。
Zemo阴冷的声音：“是的。它还没到吗？出了什么问题？”
“呃——不，没有！”Bucky说，“只是想问问它有没有可能半途迷路或者开个小差？”
“不可能。地狱犬永远以主人为先，它会第一时间追踪到他身旁——真的没什么问题吗，Bucky？”
“没有！一切正常！”Bucky疯狂地冲着Steve挤眉弄眼，“哦哦，我看见它了！真是一条好狗，太棒了，它简直就是为‘恐怖’这个词而诞生的！乖狗狗，主人在那边，快去快去……”
Steve搞不懂Bucky试图表达什么，纠结又困惑地看着他。
Bucky无法，只好说：“行了Zemo，我们改天再聊。不得不说，这活儿你们干得漂亮！”
等关掉了车载音响，Bucky才不满地发问，“你为什么不学狗叫？”
Steve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Bucky说：“我试图骗过Zemo，一个精明的地狱公爵，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？”
Steve无奈道：“即使我配合了你，甚至，即使你从那顶旧高帽里变出一只地狱犬，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。”
“我们彻底搞错了，Bucky。不是这个男孩。”
同样晴朗的天空下，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附近的一个小镇上，酷暑难耐，寂静无声。
树篱间蜜蜂嗡嗡飞舞，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在地上映照出点点光斑。道路旁的杂草被晒蔫了水分，东倒西歪，瘫在土地上。
一个巨大的、可怕的黑影突然从杂草中跃了出来，跳到道路上。
它仿佛是凭空出现的；幸好这条小道偏僻又隐秘，不然它肯定会吓坏所有人。
它长得像狗，然而，谁也无法简单地断定这到底是不是一条普通意义上的狗。
它身躯庞大，浑身的肌肉十分健壮，简直像头猎豹；这条巨犬骄傲地昂着脖颈，耳朵竖立，双眼亮得像冒火一般，一口坚如钢铁的利齿。如果有养狗的专家在场，第一眼便可判断出这条狗的咬合力实属惊人，恐怕能轻轻松松咬断铁栏。
它低着头，用力嗅了嗅沉闷的空气，随即低吼着向一个方向冲去。
对于这种嗅觉发达的动物来说，追踪一个人的气息非常简单，就像是跟着路标一样轻而易举。
巨犬追踪的那个方向不远处，杂树林空地上，真正的那个男孩正在和朋友说悄悄话。
这周围被一些挂着锈铁丝的灌木和荨麻丛掩映着，平白增添了一些神秘气氛。中央是一个长满藤蔓的古老白垩采掘场，铺满了枯黄落叶。
大坑底部，有一个用随处可见的废弃自行车轮胎、旧木板、牛奶箱等东西打造而成的座位，用严重磨损的绳索牢牢系在庞大树根上，座位上还挂着一些万圣节骷髅头之类孩子们觉得有趣的玩意儿。对大人们来说，这只是一些可回收废品；但在本地孩子们中间，这个座位代表了某种权威。
巨犬悄悄靠近，藏在一片荨麻间窥视着。
一个稚嫩的男孩子说：“生日快乐，Chris！这是我送你的礼物。我原本想着派对上再给你，后来还是决定提前送出来。”他的英语明显带着口音。巨犬的注意力从这声音上转移了，它对正说话的这个男孩不感兴趣。
“谢谢你，Seb！”另一个男孩说，“我可以现在拆开吗？”
第一个男孩回答了什么，巨犬已经毫不关心了；它不得不极力压抑着情不自禁摇尾巴的冲动。它认出来这是属于主人的声音，这是它生来就要服从的声音。如果这声音说“坐”，它就会乖乖坐下；如果这声音说“杀”，它就会撕碎所有胆敢冒犯主人威严的敌人。
终于，它的主人再度开口说话了。“狗狗牵引绳！太棒了，Seb！我爱这个礼物。可是我还没有一条狗做宠物。”
“你已经求了你妈妈一年了，”那个叫“Seb”的男孩说，“我觉得她今天会送给你一条狗的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主人叹了口气。“Scott悄悄告诉我说，车库里出现了一辆新的越野自行车。我猜这就是我的十一岁礼物了。”
Seb同情地看着他，紧挨着坐了下来，安慰道：“你迟早会得到一条狗的，Chris。”
巨犬悄无声息地在荨麻丛中移动着。主人背对着它，这让它看不清主人的样貌。
“说起来，你想要什么样的狗呢？”Seb突然问。
巨犬停下了脚步，耳朵竖了起来。它在心底祈祷着主人赐予自己强大的力量——
“你想要什么样的狗，Seb？”谁知主人竟然反问回去。
Seb认真思考了片刻。“我不想养大型犬，那种可以陪你一起玩耍的小狗就很可爱。”
巨犬的红眼睛瞪着Seb，威胁地呲牙。
“嗯，你说得对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主人立马赞同道。“那种聪明又伶俐的小狗可以钻兔子窝，我还能教它一些小把戏……”
下一秒，巨犬便原地消失了；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趴在地上的小狗。
“我觉得小黄狗最可爱了。”Seb下结论说。
“是的，小黄狗。”巨犬——或者说，小狗，绝望地听见主人正在附和。“垂耳朵的那种。”啪嗒一声，有一对耳朵翻垂下来。
小狗懵懵地趴在荨麻丛里。
“你准备给它起什么名呢？”Seb问。
是时候了！小狗猛地抬起头颅，激动地浑身发抖。来自主人的命名，这会赋予它生命的意义，让它明白自己的目标、作用与身份。小狗渴望着拥有一个强有力的名字，最好一听就像是人类心中最深刻的噩梦的缩影——
“Dodger。”主人肯定地说。
小狗绝望地哀叫一声。它的体型似乎又变小了一些。
“Chris，你听！”Seb说，“什么声音？”
两个孩子面面相觑，最终决定一探究竟。他俩来到荨麻丛前，Seb突然叫道：“Chris，这里！”
荨麻丛中趴着一只小黄狗，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。最重要的是，它的耳朵是垂下来的。
TBC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Dodger有欺瞒者、躲闪者的意思。
原剧亚当的座位：
最近心神俱疲，产出也变得困难……我枯了
评论(9)